皇帝很是意外,对着谢贵人怒目而视,“你身为谢凛的姐姐,也认定谢凛会杀贵妃!?”
谢贵人眼泪不止:“嫔妾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成王殿下与城安县主,仇怨已深,他们之间已经到达水火不容的地步。
“嫔妾的弟弟谢凛……他早已经与城安县主私订终身,他将城安县主的仇恨视作自己的仇恨,嫔妾早已知晓他憎恨成王殿下,要对付成王殿下……
“嫔妾苦劝许久……但他不听,前些日子他下早朝,嫔妾还劝过他,可他不仅不听嫔妾劝诫,还对嫔妾口出恶言,嫔妾真是心如刀绞。
“嫔妾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胆子大到敢与城安县主谋杀郑贵妃!”
谢贵人往地上重重磕头,额头被咳出红痕来,她继续哭着。
“皇上,这都是谢凛一人所为,嫔妾恳请皇上严惩谢凛,嫔妾也愿意承担谢府对谢凛教养不当之罪过,还请皇上放过谢氏一族,莫要祸及他们!”
她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红痕越发明显,哭得梨花带雨的,越发成了个破碎感十足的美人,叫皇帝心中越发怜惜。
“只要皇上只砍谢凛一人脑袋,不祸及谢氏一族,嫔妾愿意吃斋念佛三年,为谢凛所为赎罪!”
皇后:“皇上,念在谢贵人一片苦心,便答应她吧。”
皇帝眸中怒气倒是消解几分,但是疑惑之色却越发浓郁。
“你说谢凛与楚合意私定终身,可有证据?”
谢贵人道:“谢凛自出生之日起,嫔妾母亲便赠他一枚玉佩,要他长大定亲之后,送给未来媳妇,那枚玉佩现如今在楚合意身上。”
皇后道:“皇上,臣妾也是知晓此事,上次才主张给谢凛与楚合意赐婚,奈何他们要隐瞒自己私定终身的事情,不肯承认对彼此的意思,或许为的是今日,神不知鬼不觉地联手谋杀郑贵妃。”
皇帝又看向谢贵人,谢贵人还在掉眼泪,皇帝的心头又沉几分,半晌才响起他沉沉的声音:
“谢贵人你身为谢凛至亲,却认定他与楚合意联手谋杀郑贵妃,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