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厅堂,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以至于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候,动静显得无比大。
风雨从窗子斜飞进来,带着凉意。
谢凛就在这时再度开口:“母亲可知晓,谢府用了十多年的府医吴大夫,为何忽然死了?”
老夫人猛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凛道:“我从会吃奶的那天起,就开始吃药,然而我所喝的药里都放了慢性毒药。吴大夫身为府医,常年为我诊脉看病,却从不告知我所喝的药,是导致我身体虚弱的毒药,他实在该死,母亲。”
在老夫人震惊骇然的目光里,谢凛继续道:“我并未生来就体弱多病的,母亲,是您每日一碗的毒药,叫我苦熬二十二年。二十二年,八千多个日夜,我都因为您的毒药,痛苦难当,饱受折磨。”
谢凛终于扭头看向母亲,一字一顿地问:“这是亲生母亲,所能做出来的事情?母亲,我是谁生的,而您,又是在为谁做事?”
老夫人几乎坐立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她连忙扶住扶手,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谢凛居然知晓了,难怪她说吴大夫死得那么蹊跷,原来他竟全然知晓了!
是他杀死了吴大夫!
老夫人心头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