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就在此时，李宇轩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
“这就是你们想看的真面目！”
他的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
“混沌神体已破，李宇轩，你引以为傲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
白祈沉地说道，“结束了。”
他并没有急于动手。
有些问题他需要从李宇轩身上得到答案。
而且，现在，他也逃不掉了。
“哈哈哈！”
听到白祈的话，李宇轩笑了起来，他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仿佛在笑，又像是在哭。没了面具的遮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恐怖，那种疯狂的气息一点点从他身上溢出。
“结束？白祈，你真的以为，击碎这张面具就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吗？”
突然，一道诡异的紫色闪电划破长空，恰好从李宇轩头顶上方掠过，划过整个联盟基地上方的云层，隐隐和李宇轩的声音相呼应。
那道闪电来得蹊跷，天空明明晴朗无云，却偏偏出现这么一道雷霆。
更奇怪的是，这道闪电并未即刻消散，反而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痕迹。
“李宇轩，你已经输了！还不束手就擒，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一名联盟长老忍不住大声厉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宇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一眼，那联盟长老刚想反驳，但看到李宇轩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顿时心中一窒，原本厉斥的话又咽了回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宇轩杀过的天命之子太多了。
而且，真正能克制李宇轩，令人害怕，只有一个白祈而已。
至于其他人，李宇轩根本不放在眼里。
“输？在这个世界，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输！”
见镇压那长老，李宇轩这才收回目光，再次望向了白祈，缓缓道：
“白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天命反派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我们要追杀你们？”
“我自然有我的故事，但天命反派并不是在我之后才出现的，那么其他人呢？”
白祈心中一跳，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之所以没有急于斩杀李宇轩也与此有关。
这个世界太多的秘密，关于天命之子和天命反派，这两者的由来，关系……，他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然而现在，李宇轩似乎开始触及到一些核心了。
“你想说什么？”
白祈皱着眉头，沉声道。
“你破了我的混沌神体，确实令我意外。”
李宇轩直视着白祈，继续道：
“不过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赢吧？你们这些所谓的联盟，命运早已注定，只可惜……，我本来以为你多少应该意识到一点，但现在看来，包括你在内，你们还没有一个人明白这一点。”
李宇轩的目光锋利如刀，缓缓扫过周围密密麻麻的天命之子，声音冰寒无比。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李宇轩，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祈眉头越发的皱紧。
“白祈，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些天命反派，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你斩杀了柳元洲，但以为天命反派的数量会减少吗？你以为天珠帝国的区域，就成为一片净土，再没有任何天命反派会出现了吗？”
李宇轩冷笑道。
“嗡！”
此言一出，白祈，天空中的柳如烟，以及经历过天珠帝国柳元洲事件的宗泽等人眉宇间同时掠过一抹深深的阴霾。
所有人都感觉，李宇轩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在暗示着什么。
说实话，联盟到现在，其实都没有真正弄明白这个异世界的天命反派，许多所谓的信息只是流于表象。
对于他们的诞生机制，以为如何被认定为天命反派毫无所谓。
包括每个天命之子身上的系统是如何感知他们的，依旧毫无所谓。
而耳中，只听李宇轩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世界，会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我们？”
“因为你们是疯子，是想要毁灭世界的魔头。”
另一位长老毫不客气的冷声斥道。
“毁灭？”
李宇轩瞥了那名联盟长老一眼，笑容突然变得深邃，罕见的没有发怒。
“白祈，你的宇宙万维剑道已经接触这个世界的大道本源，你应该比他们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我们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白祈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知为什么，尽管破除了李宇轩的神体，但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
“知道吗，白祈，我真没想到，我和你之间的这场决战，最后会被你逼到这种地步，逼得我不得不使用这种我最不想使用的力量？”
李宇轩冷笑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心中一跳，立即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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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冥冥中，只听李宇轩的声音继续传来，声音异常清晰。
“每一个世界都需要平衡，需要守护者，你们说我是大魔头，是天命反派，……殊不知，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是被这个世界意志所选中的，而你们……才是真正的大魔头，是这个世界的天命反派！”
“嗡！”
此言一出，白祈脑海陡然一阵轰鸣，而人群也是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天命反派？
天命之子？
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反派？
李宇轩他们是天命之子？
……
再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
但是，偏偏设身处地，换地而处，从李宇轩的角度却似乎听起来又有所道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一名联盟长老气得胡须直抖。
他们怎么可能是天命反派？
他们又不曾乱杀无辜，怎么就成了这个世界的天命反派。
白祈没有说话，他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