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暮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叹气:“扎吧。”
他们直接在机场旁边找了个酒店。
安七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脑子晕乎乎的,就这样打开针包开干了,都怕把她扎废。
宋晚汐盘腿坐在床上,神色平静,已经开始等待了。
安七月净了手,取出一根针扎在她头顶。一根针扎下去,须臾,她歪倒在了韩江暮的怀里。
安七月和韩江暮对视了一眼,他的神色里很复杂,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无奈,又透着些许释然。
宋晚汐要来找七月时求了韩江暮许久,红着眼睛,拉着他的手。
她等不到七月倒完时差来找她,因为多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变数。
她说是说感觉很痛苦,睡不着,想找七月扎一针试试,可那神情急切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韩江暮对七月无奈说:“自从上次冒险采用电击疗法,醒来后,我就感觉她变得不一样了。我怀疑……她得了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七月挑眉,“这个可治不好啊!”
“连你都没办法?”
七月耸肩:“没办法,而且,这根本不能称之为一种疾病,而是……”
正在这时,韩江暮怀里的人醒了,脸色平静:“走吧。”
“走?”七月看了眼韩江暮,又看了眼她:“你不是睡不着吗?你不睡吗?”
眼前的宋晚汐没有半点失眠的样子,神色冷清。
“我想回家。”
韩江暮说:“走吧。”
-
另一边。
宋晚汐一睁眼又回到了自己的电动小轮椅上,眼下,她正在轮椅上狂飙,速度比电动车还快。
她心头一紧,不是应该提前十几个小时吗,咋她还在电动轮椅上?后来一看日头西斜,知道自己刚好回到前一天下班的时候,那时她也坐着电动轮椅。
韩江暮在车里,目光追随着路边那道欢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