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拍拍二爷的马屁,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二爷嘴角微扬:“少拍马屁,你这个人最爱银子,一谈到钱,你立马就跺我一脚,还是下的死脚,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是钱上出了岔子?说,差了多少。”
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二爷便笑了:“就差了两万两?那这个林德祐倒也不算贪,兴许这里头还有张世安那小子的手笔,从我这儿赚钱,也亏他想得出来!罢了,这个钱我给了,他能找来两个洋人,也算是不容易。”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二爷。
两万两,他说给就给了?
这不比周珏还要浑蛋吗?
“什么两万两,是多出整整两倍,十六万两!”
“什么?”二爷惊了一跳,“辛夷,你可莫要胡说,怎么会多这么多?”
我便有些委屈:“涉及到钱财一事,我怎会胡说。”
紧接着便把琼斯说的每样东西该是多少钱,又为什么要给二爷算个优惠价,一一跟二爷说明白了。
二爷还是不敢相信。
他坐都坐不住,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想什么。
我现在月份大了,老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不舒服,二爷又只顾着自己琢磨,不跟我说话,我便只好歪在大引枕上,一会儿翻个身看看二爷。
直到我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二爷才坐到我身边,拉起了我的手。
“辛夷,朝廷买的东西多,花的钱也多,这个也就罢了,留王和郑大将军买的跟咱们差不多,都是两门大炮,一二百条枪,可他们却都花了三四十万。”
“先前和他们做生意的洋人,跟与朝廷做生意的洋人是同一批,我不放心,这回张世安找到我,我特地查过了,这两个洋人并非是跟朝廷做生意的那一批,他们原先是做瓷器生意的,因瞧着旁人做枪火生意发了大财,这才打起了这方面的主意。”
“恰好又认识了做海货生意的张世安,就寻到了我这儿来。辛夷,你说,这都是洋人,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这价钱怎么就差的这么多呢?便是那林德祐从中捣鬼,也不该相差这么多啊。”
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供货商不一样,走的渠道也不同,这底价差异大,估摸着便是这么来的,中介却都找的同一人,抬价也都是按照各自的底价抬的,我猜,林德祐给留王和郑大将军,乃至朝廷抬的价钱都是按照翻了三倍这么出的。”
“至于他最后要怎么才能把这个钱拿到手,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得二爷自己查,他想拿到钱,不是从洋人那里拿,便是从二爷这里,外鬼咱们管不着,内鬼,可一定要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