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阿蕴,你见到相爷了吗?”
“还没有,他许是还没下朝回来。”
“那……”青姝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见到程风了吗?”
江蕴道:“没见到苏明樟,那自然没见到程风啊,为何问得这样奇怪?你还是让我先见见你,你为何被关,可有受伤?”
她是真心关心青姝。
青姝顿了一下,道:“没,我没受伤,我真的不要紧,你还是先见了相爷再说吧,你先去看看他,顺便……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顺便看看程风怎么样了。”
跟他们二人比起来,青姝知道自己依旧是最平安无事的了。
她只是挨了几板子,用了些外伤的药,几日过去,已经消肿得差不多了。
至于苏明樟和程风,一个内伤,一个外伤,情况应该都比她严重得多。
青姝跟了苏明樟这么久,她太知道这件事对苏明樟的伤害了,一旦让他察觉到这样的真相,她不敢想象他会如何折磨自己。
若不是他拿着程风的性命要挟,她绝不会说出来,横竖仇人都解决了,过去的不该再影响到现在。
青姝这几日都在懊悔自责中。
她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忍住不杀柳儿,就像江蕴说的,柳儿回去后,日子也是无尽的折磨,她虽然活着,但也是日日痛苦,这也是很好的报复。
但那一刻,她看到柳儿活着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是不甘,她就是觉得,凭什么她能再呼吸这世上的空气?凭什么她还能看到这世间的风采?
当年的夫人啊,好心救她,不嫌弃她的夫人,全都是因为她才死的!
凭什么夫人去了九泉之下,她还能苟延残喘?
她不要,她不许。
看着她爬在驴车上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想让她人首分离。
于是她求了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