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苏明樟还没表态,江蕴竟然拒绝了。
她说什么?只想好好伺候他?
这种卑微下贱的话是她该说出来的?
宋珩眉眼间满是不解,抬头见江蕴躲在苏明樟身后,她发髻简单地盘着,去了发饰妆面的点缀,却更显有清水芙蓉之姿,那葱段般白皙的手指搭在苏明樟太阳穴处,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按。
真就满心满眼地伺候他,对自己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如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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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如鲠在喉,一时语塞,恰此时程风又来报:“主子,暄亲王来了,说是有事商议。”
暄亲王乃皇室宗亲,亲自到苏明樟府上,一来是二人私交实在不错,二来许是却有紧急之事。
“带人去书房”,苏明樟吩咐完,又对宋珩道:“宋侍郎带来的东西我收下了,至于要人一事,还是要看阿蕴的态度,我还有事,你们二人商议即可。”
他说完起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江蕴被他留在此处,与宋珩面对面。
她一时不知苏明樟到底是何意思,不是说会护着她,可为何不带她一起走?
苏明樟踏出门外,江蕴晃神地盯着,直到他走远后拐弯去了书房,人影消失不见。
宋珩不知何时起身,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苏明樟已经明说,只要江蕴同意,他就能将人带走,眼见厅上没了旁人,宋珩也就不装模作样了,他看门见山道:“江蕴,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想在这伺候人伺候一辈子吗?”
江蕴退后了一步,“宋大人慎言,阿蕴本就是相府的奴婢,伺候相爷是应该的。”
宋珩叉腰,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思索一二后,他改了态度,温声问道:“蕴儿,我知你对太后的做法有意见,但是只要你能生下皇子,这大靖都是我们的天下!”
“蕴儿,你想想,你若不生皇子,暄亲王一旦继位,怎会允许外戚干政?届时你爹在朝中的分量会大打折扣。”
谈及利益,宋珩那与世无争的脸上丑态毕露,急切地对江蕴步步紧逼。
“蕴儿,我知道你的苦,太后派了两人去欺负你,实在是吓到你了,但我知你心中是有江家的,也是有我的,否则你早就带着苏相去揭露一切了,对吗?”
“既然如此,你也莫要再闹脾气,就乖乖跟我走,若你实在不想与旁人生这个孩子,可以与我生。”
江蕴脑中轰隆的一声,被宋珩的话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