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卢米安抬起脑袋,不发一言地看着卢加诺,看得这位“医师”骤然紧绷了身体,背部沁出了一层汗水。
“有,还有什么问题吗?”卢加诺结结巴巴地问道。
卢米安略微后靠住椅背,若有所思地说道:
“消除污染可以在神秘学里单独成为一门课程,我需要了解具体的情况才能给你答案。”
强调好重要性后,他才问道:
“你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比如,奇怪的婴儿哭声,涉及生育的神秘学事件,和母亲相关的邪术,等等,等等。”
卢加诺不敢怠慢,害怕污染未能得到及时清理会导致自己成为无内脏的人。
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做起过滤,没多久,有些犹豫地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
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说那件事情。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算不算?”卢米安才不管那是否为隐私。语卢加诺隔了几秒,清了清喉咙道:“我不是告诉过您,我成为非凡者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朋友的遗物吗?”
“对,你谋杀了那个朋友?”卢米安故意这么问了一句。
卢加诺连忙摇头:
“没有,他是自杀的。”
“自杀?”卢米安挑了下眉毛,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卢加诺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口气说道:“我当赏金猎人时,会借助达列日山脉一些隐秘的山口来回走私点东西赚钱,甚至帮某些通缉犯潜逃出国,坦科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不是从因蒂斯逃到费内波特,而是从费内波特逃到因蒂斯。
“后来,他在山岭深处找了个谷地,自己弄了一片田,种了粮食和蔬菜,养了些牲畜,几乎不和其他人来往,我定期会去拜访他,给他带去盐、糖、布料等货物,而报酬是他会教导我一些神秘学知识。
“我出来冒险,当赏金猎人,肯定是不想平凡地过一生,神秘学对我很有吸引力,而坦科教的那些知识,有时候真的能派上用场。
“坦科有时候很沉默,脾气又臭又硬,像块石头,仿佛在忏悔着什么,有时候又很开朗健谈,对每件事情都感兴趣。
“偶尔,他会说,他背离了母亲的教导,坠入了恶的深渊,以至于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痛苦,偶尔,他又觉得教会在骗人,真正的母亲早已远离了现世.....”
说到这里,卢加诺才发现坦科的疯言疯语和蒙塞拉特神父描述的神降学派理念有点像。
这次的遭遇在当初就埋下了伏笔?他暗自吸了口气,只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
他加快了语速:“去年的深秋,我又去拜访坦科了,喝着他的自酿酒,聊着山外的各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