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听完她的禀报,觉得有些荒谬,“这些乌合之众,你说是逆贼?”
“皇上,这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是长期做苦力的,身体健壮,力大无穷。”
肃清帝摇摇头,神色渐渐严肃,“你入朝不久,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工部一直用他们疏通河道,开垦灌溉,开山劈石,而且他们如果真是逆贼,当初玄甲军上南疆战场的时候,他们便可逼宫,那才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就算你觉得宁郡王是燕王背后的人,但他莫非在宁州便可指挥?还是你想说晖王是京中指挥?”
宋惜惜分析道:“皇上,当初南疆打仗,国库银钱不足,河道只是清淤,每一次清淤的力役有限,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大规模地筑基围堰,开凿河道引水灌溉,还修建水库,力役与苦力加起来足足有差不多两万人,皇上要冒这风险吗?”
风险,肃清帝不想冒,尤其如今内忧外患,他最怕是京师出事。
但是论风险,他觉得河工与玄甲军不能比。
他看了宋惜惜良久,陷入深思。
一方面觉得宋惜惜秉承了宋世安的宗旨,不可能做谋逆之事。
一方面又觉得,商国武力全部掌握在他们手中,十分危险。
他能想到,万一河道停工,今年已经连续下了几场大雨,一旦有暴雨来袭,必定水淹良田民居,百姓怨声载道。
“你想要停工?”肃清帝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