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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
黄子澄府,
书房,
齐泰与练子宁二人联袂到访,探望黄子澄。
告假休养多日的黄子澄,自认为恢复地差不多了,信誓旦旦地说道,
“两位兄长放心,我的病情已经大好,明日就可以应卯!”
齐泰与练子宁对视一眼,关切地说道,
“子澄老弟,我看你气色还是有些差,要不还是再休养些时日?”
“现下蓝案也算是了结,”
“殿下那边有我与以行老弟(练子宁,字以行)照应着,不会出什么大事,”
“当然,一些决策也会来与你通气。”
黄子澄摇摇头说道,
“现在蓝党武勋们事实上倒台了,又出现一大批官缺,我们得抓紧补上自己人,”
“特别是军中的官职,那些藩王们也在虎视眈眈。”
“所以我还是尽快回殿下身边为好。”
齐、练二人点点头,觉得黄子澄说的有道理,
练子宁开口说道,
“的确,圣上这次虽然留了蓝玉等主犯们的性命,”
“但他们在朝中和军中的根基都被连根拔起了,”
“三位老公爵们也被圣上一番敲打,”
“现下也只有藩王们会冒头,与我们争夺这些权力的空白。”
圣上先是借着科举南北榜案流放了一大批文官,
现下又借着蓝党案处置了一大批武勋,
现在局面本就是圣上给太孙创造的,
可藩王们却是想着分一杯羹,
这是他们这些围着太孙的人所不能容忍的。
黄子澄听到“藩王们”三个字,突然问道,
“下午你们差人传讯说,”
“周王夫妇擅离藩地,去凤阳私会宋国公,”
“被锦衣卫宋忠拘回京城,这消息可靠?”
齐泰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
“已确认过了,人现在就安置在周王府邸里,”
“由锦衣卫负责把守,”
“正在等候圣上的发落,”
黄子澄抚着胡须,一边思考,一边沉吟道,
“周王乃圣上的第五子,也是嫡幼子,”
“与燕王过从甚密,对殿下的态度冷淡,”
“而且又涉及宋国公,”
“送来上的机会,我们得好好做一做文章。”
练子宁则提醒道,
“圣上对待大臣要求严格,大臣犯错了处置起来也严格,”
“对宗室要求可以说是严苛,可他们犯错了,处置起来从来是都是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