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孟小姐,你的东西都在车上了。”
间接的逐客令。
孟津稚深深看过一眼姜徊,提足上了车。
车很快就发动了。
她抬眼往后视镜里一看,男人在车发动的瞬间,便转身步入了姜宅,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他们那一切都是荒谬的笑话。
指尖掐进掌心,孟津稚长长出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翻看银行卡里的余额。
将近六个零。
够母亲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还有她这段时间过渡的生活费了。
孟津稚眼睫低垂,尖尖下巴透着几分丧气,等到了家楼下,她打开车门,下车回家。
刚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司机叫了她一声。
孟津稚抬眸看去。
司机劝道:“孟小姐,徊少爷心还是软的,只要他和夫人说说,一定能让你继续留下来。”
孟津稚扯了扯唇角,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
就不算刚刚在楼下的话。
即使是在客房,她当着他的面,和他的未婚妻大吵一架,他也没有袒护她。
更别说,现在了。
但她还是很感谢司机的好意,微微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上走去。
孟津稚刚到家,后脚管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意思是再过几天就是姜鸣的月考,如果他能考出好成绩,之后还可以继续合作,但如果没有,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孟津稚问那这几天时间怎么办?
管家斟酌道:“最近小少爷自己也很努力,他可以自学。”
沉默几秒。
孟津稚道:“我明白了。”
管家笑道:“其实孟老师也没有必要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吗,这年头哪个家里都会缺家教的,不差姜家这份工。”
如果说上一句还是用成绩说话,这一句就几乎明示孟津稚,可以开始找新工作。
孟津稚没再说话。
等到挂断电话,她自己一个人蜷缩进沙发里,目光怔怔看着自己的膝盖。
天光从白昼滑落到黑夜。
外面的楼层亮起一盏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