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看都不敢看他便一饮而尽。
“好!”
魏瑥颂佯装无事的鼓掌,企图将包厢中这诡异的气氛恢复如初,其他人也慢半拍不尴不尬的跟着鼓掌,赞叹虞辞喝酒女中豪杰。
虞辞熟练的挂起假笑,借口去洗手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包厢。
她靠在走廊转角的墙上不断深呼吸,却始终得不到平静的心跳,反倒有种愈加燥热,她有点烦躁的将衣领敞开一些,可身体却像是有火炉子在烧,汗水从额间渗出,浸染发丝。
不对。
即将失控的恐慌袭来,虞辞心头再次重重跳了两下。
不对。
她中招了。
什么时候?
大脑越转越疼,身上汗水越来越多,虞辞口干舌燥。
酒。
她首先将霍励升排除在外,回想起自己送酒入口的地方,除了餐桌,就是……
珍珍。
身体越来越难受,心里却越来越沉。
有脚步声传来,虞辞下意识要躲,可腿脚发软,身体中空如失去支撑,软软地想要往墙上靠,往地上躺。
脚步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她只能狠狠咬上舌头,试图用疼痛来刺激大脑的清醒。
可天不遂人愿,舌尖的疼完全不能抵御神经的麻痹,有声音从头顶传来。
“哟,这不是虞小姐吗?喝醉了怎么不去客房睡,要睡地上,想玩碰瓷?”
虞辞转过头,身后,段显的目光嘲弄充满恶意。
她努力维持身形,屏住不稳地呼吸从段显身边走,以此避免跟他的冲突。
对方偏偏不遂她愿,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话还没说完,虞小姐就打算走?而且你走得了吗?要不要我抱你走?”
虞辞手指掐着肉,怕段显看出自己的异样来,努力做到自然开口。
“段少好意我心领了,麻烦让让,我自己能走。”
她抬步要走,段显侧身挡住她,笑得有些阴沉,“别啊,你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
虞辞呼吸发紧,似警告道:“段少,魏少还在包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