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耽搁,士颂让蒯良和蒯祺回去。
他立刻招来刘巴、贾诩、石韬、廖立、裴潜几人。
若不是徐庶在交州,士颂现在也是想把徐庶一起喊来的。
最后想了想后,又让人把蒋干也喊了过来。
在士颂心中,这次自己和曹操的才士之争,也是自己和曹操的外交斗争,他也想看看蒋干这边,有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毕竟暗组的部分人手,也在蒋干手下,至于另外蔡峰那边的人手,士颂还是希望自己暗中联系,而不是让蔡峰走到台前来。
很快,几位文臣来到了士颂这里,士颂简明扼要地把现在的情况说完,让大家想应对的办法。
最沉不住气的廖立当即火了,公鸭嗓子立刻喊出了士颂的心声:“好歹毒的计策啊,小人蒯越,小人华歆,养不熟的白眼狼!”
“公渊莫急,现在骂这些人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吧,若是我们这边没有应对的策略,只怕曹贼会得寸进尺,一门心思地在我荆交挖人。”
“而一些鼠目寸光的自私自利之人,会一个接一个的叛逃。不论是对我军士气的影响,还是机密的泄露,都会越发地让我们陷入被动。”这种时候,裴潜也没有和廖立斗嘴的心思了,只是劝说廖立冷静。
廖立看向裴潜,本能地准备反击。
但他也是顾及大局的人,想到现在的情况,不是内斗的时候,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我也是心里又恨又急,诸位,见笑了。”
刘巴见众人不出声,显然是没有应对的办法,他偷偷看了贾诩一眼。方才说道:“如何应对,只怕得好好规划,而不是在这急切之间想出对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把蒯越叛逃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其实刘巴说的这个问题,士颂也想过,但他现在想起蒯家就火大,他选择性地忽略掉了这一点。
现在的蒯家,名义上的族长,是自己的连襟蒯祺,诸葛亮的大姐夫,别的不说,蒯家他们这一支,那倒是很坚决地站在自己这边。
蒯越跑了,蒯越的儿子们也都跟着一起走了,留下了女眷在荆州,但自己怎么可能对他留下的女眷亮刀子。
只是,这好人,士颂当的是真心不爽。
但现在刘巴提起了这个问题,士颂不得不回应,只能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办法主公定然知道,只是主公不想那么做而已。”刘巴叹了口气,跟了士颂这么多年了,士颂的为人也好,智谋也好,刘巴也算是有有了解。
解决问题的办法,士颂肯定是知道的。
其实办法很简单,无非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来硬的,派兵进去蒯家,把蒯越留下的家眷全部杀了,以儆效尤。极端点,蒯家子弟一个不留,但蒯祺和士颂连襟的关系,还有士颂多年来经营出来的人设,这种办法,肯定不可能。
那就只能来软的了,蒯越跑了,依旧重用蒯家,一来安蒯家的心,二来告诉外界,自己不怕有人背叛。
只是这样,士颂的面子倒是能保全,但士颂内心的不爽和难受,又会增加不少,让士颂更加的不爽。
士颂把手上的扇子狠狠地砸到了身边的茶几上,怒道:“罢了,就让蒯良顶替蒯越的位置,到车骑将军府来当功曹。”
“同时让他兼任襄阳太守的职位,直到有合适人选接替他。另外,让蒯祺也别在家里待着了,到襄阳城内任职,告诉外界。蒯家,还是和我车骑将军府一条心的,蒯越的叛逃,只是他的个人行为,他们那一支,已经被蒯家本家除名了。”
士颂话是这么说的,所以内心即便再如何不满,也只能忍着。
就和过去关中惨败之后,眼睁睁地看着曹操把汉献帝给抢走了,自己的忙了大半年,最后什么都没有落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