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周雨主动制止了话题。
如果张沐牧在的话大概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很遗憾,他对外星人和神仙是同等程度的无兴趣。既然只是临时的合作,能理解对方不是常人就足够了。
“接下来说正事吧,红叶,你要怎么找那个人?”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周雨注意到,他们似乎是在往市中心的方向前进。
“要直接找到他比较难,但要找到眷族就很容易……前几天我已经找到了两个,不过都是外围的小角色。今夜再去那种地方找找吧。”
“哪种地方?”
“就是……抱歉,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就是女人当花倌的地方。”
“……那种地方,我们两个正常是进不去的吧?”
“为何?不是有钱就能进去吗?此人的手下,不管男女都常去。”
周雨沉默一下,放弃了继续讨论。
其实细想的话,怎样都无所谓。现在走在他旁边的是个山中野人,也许人类浅薄的房屋根本不能阻止对方。与其为此发愁,不如考虑那种地方会不会出现认识周妤的人。就算名是身外之物,周妤的风评被害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他斟酌这件事可能的影响时,红叶忽然停下脚步说:“周雨,有件事,望你今后注意。”
“什么事?”
“身名勿言。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的名字,也不要参加任何形式的法仪……这次幸亏是被称作‘游戏’,如果你们施行的是用‘法’、‘祭’来命名的仪式,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我不会再做什么通灵游戏了。不过像你说的法仪,正常人也接触不到吧?我又不是巫师。”
“……你又理解错了,周雨。”
红叶静静地叹着气。
“法仪并不是多么隐晦复杂的东西,仅仅是形式与概念的集合。你们做的‘四角游戏’,从步骤上完全已经构成法仪。只不过因为被叫做‘游戏’,影响才被减弱了。若你们以‘四角祭’的名义做同样的事,恐怕被唤出的现象会直接获得实体吧。”
“名字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
“当然。大道不称,众有必名,对于大道以下的概念而言,最直接关联的就是‘名’。如果无以名之,那么和道就无从区别,无可成法……这么讲的话,对你恐怕难懂。总之,名字一旦被使用,就会对关联物产生影响,在我们这里是非常重要的法则。”
“……就是说,如果把老虎叫做猫,它也会变得无害吗?”
“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红叶微微地笑了一下,但她马上掩饰似地别开脸说:“虽然原理是这样,实际上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纵然有几人称虎为猫,大部分认知到虎的人也还是称之为‘虎’,少数人对虎的概念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不过,如果认知的人数特别多,或者是认知的人非常特别,那就另当别论了。像你们所做的四角游戏,既被冠以‘游戏’的名义,常人试之也就无妨。是因为你这具躯体的特别,才会让这样释化的法仪产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