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飞落回湖边,隔在艾芭拿与人群之间。他回头看了人群一眼,然后皱着眉问:“他们拿了你什么东西?”
“驯化之香。”艾芭拿说,“春鲸叶与述象果实的合剂。你知道那是危险的东西。”
“谁拿的?”荆璜直截了当地问。
艾芭拿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后方的人群。所有人都跟着她的视线张望。他们最早看到正被急救的溺水十人,然后则是旁边的施救者。
欧齐斯从地上站起来。“噢,”他说,“我?”
他的脸色不怎么乐观,但显得很镇静,毫无慌乱之色。罗彬瀚见了感到心底一沉。
欧齐斯很快举起双手:“你们可以搜我的身。”
他顿了顿又说:“只要别剖肚子。我总不会把那东西吃下去了吧?”
这句话立刻让罗彬瀚想起自己读过的某些缉毒故事。他不禁沉思着盯向欧齐斯的屁股。
“我们会知道的。”艾芭拿说。
从她身后的林子里走来一群猎犬。它们低低喘着气,把欧齐斯包围起来。
凯奥雷把手伸到了腰间的枪上。欧齐斯立刻阻止他。
“别,老兄。”他沉着地说,“让这几位警官检查吧。”
两只猎犬走了出来,对着欧齐斯嗅探、打转。一只尾巴上带着点点白斑的猎犬很快走开,蹲坐在地上舔自己的爪子。另一只纯黑的猎犬则继续闻了一会儿。
最后它呜呜地叫唤起来。
那似乎是种信号的表达。艾芭拿侧耳倾听:“他碰过驯化之香,但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荆璜皱眉不语。猎犬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冲他轻微地摇头摆尾。罗彬瀚对此倒不觉得惊奇,他以前就知道荆璜很容易讨狗喜欢。
“你想怎么样?”荆璜问道。
艾芭拿扬起头。月光把她头发上的五瓣花照得通透如美玉。“我要搜查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谁都可能是藏匿者。”
“我可没时间和你磨蹭。”荆璜冷冷地说,“此处聚气成穴,水道通月,也不过能成一时。错过今晚再想开门,就算我在此地日日维持,少说也是来年春末的事情。你要把这些人一一搜查过去,耽误了时辰怎么办?再说就算他们真的取走了你的东西,那也不过是个人作为,何来株连覆卵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