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球中,夹杂着血丝。
“你觉得,别人不要的东西,本王还要留着么?让你烧了便烧了,还是说,你想让本王把你给烧了?嗯……?”
扑通!
北生连忙跪下,不住磕头:“殿下,北生知错了。”
砰砰砰……
每一下,磕的都很重。
直至磕破了脑袋,北生都不曾停下。
片许。
徐谕开口了:“北生呀!去,把它烧了吧!”
听到这话,北生才停下了动作。
他甚至是来不及去擦拭额头的血水,起身便要赶紧去烧了这锦盒。
生怕晚了,烧的就是自己了。
“北生!”
徐谕的声音再次传来。
北生顿在了原地。
背脊的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印湿。
“殿下……”
北生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屏住呼吸,下意识微微抬了抬头。
却见。
徐谕正满脸笑意的注视着他,刚才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睛,现在已经笑成了弯月。
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说不出的可怕。
“北生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怎么把头给弄破了呢?去,让府上的大夫给你处理一下,乖!”
说着。
徐谕还不忘拍了拍北生的肩膀。
北生猛地松了口气:“是!”
应声后,北生迅速退下。
而徐谕则是回到了书房,拿起刚才放下的那本书卷,又凝神阅看了起来。
……
夕阳西下,时至黄昏。
酉时将近,昊王府。
“殿下,殿下……”
罗信快步入府,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
他的脸上,挂满喜悦。
“喘口气再慢慢说!”徐元话落,一旁的赢诩便用剑鞘挑起了一杯茶水,递到了罗信的跟前。
罗信一饮而尽,不忘对赢诩道了一声谢谢。
赢诩未回应。
只是像之前那般,双手抱剑,靠在一角的柱子旁,默不作声。
“官家的盐矿,可都销干净了?”
徐元明知故问。
按照他的谋划,官家手上盐矿至少有四十万石。
光是原价就能变现一千万两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