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是这三种生物里,最好上手的一种。
我却没碰野兔,反而一独眼的盯着那条还在挣扎扭曲的死蛇:“我要先剥这个。”
爷爷瞥了死蛇一眼,知道我为什么先选这个,也不劝,摆摆手让我自己来,拿出焊烟坐在边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手握剥皮刀,踩住死蛇的尾巴将它捋直,带着满满的恨意开始下刀。
虽然因为那个疯娘儿们,我对蛇这种东西没啥好脸色,不过我并未因此乱来,严格的按照爷爷教的和册子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划开死蛇头顶的皮。
此时我专心致志,注意力全在手上,不敢有一点分心。
虽然早就练过手,可先前没得祖师爷同意,我上一次的表现堪称灾难,自然不敢大意。
没一会儿,我额头就开始冒汗,胳膊也开始酸痛,握着剥皮刀的手也开始发抖。
半个小时候,我停下刀,将手里的皮提到空中抖了一下,心里既激动,又失落。
一扭头,爷爷正盯着皮,又看看我,脸上笑容逐渐灿烂,跟多绽放的老菊花一样。
没了祖师爷的阻拦,这次练习可比上次顺利多了,连失误都少了很多。本来我还以为能一点失误都没有呢,可在最后关头,我心里一激动,下刀还是重了些,将皮给划破一刀。
我撇着嘴说:“爷爷,我知道我表现不好,您就别笑话我了。”
瘸了腿的爷爷突然麻利的起身,粗糙的大手按在我的脑袋上,使劲揉了几把。
“傻小子,我这哪儿是笑话你,我这是为你高兴呢。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第一次上手,这皮就剥得这么完整。”
爷爷拿过我首例的皮,举到太阳底下,乐呵呵的欣赏起来。
看得出来,爷爷不是在安慰我,我纳闷的问:“我做得很好吗?可我最好还是把皮划破了啊。”
爷爷没好气的说:“你小子就知足吧,爷爷我当年初学的时候,连续三次上手,连张完整的皮都没有。”
他把蛇皮放到一边,示意我接着练。
得到鼓励,我精神一振,感觉连身上的疲惫都消散许多,再次开始练习起来。
半天后,太阳落山时,我跟爷爷提着剥了皮的野鸡和野兔回了家。
那些皮,我们没有带回去,毕竟只是练手得到的东西,没啥用。
不过临走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是将那张蛇皮给带了回来。
将山鸡野兔分开炖了,美美吃过晚饭,我将爷爷扶回屋里睡觉,自己也回了屋。
推开门,刚点上灯,一道白影倏然出现在我眼前,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