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猜得不错,朝廷出大事了,贾雨村的遇刺激怒了文官集团,特别是都察院、翰林院和国子监那班清流们。
乾清宫外,满满地,那些清流们全来了,一个个都面露悲愤的神情,在寒风中昂首挺身而跪!
门边,值哨军官率领着一排挎刀禁军钉子般列在两侧。
远远的,一些太监一边聚在一起窥望,一边悄悄地议论。
夏守忠出现了,对那些太监叱道:“看什么看?一点规矩也没有!”
那些太监一下子走得烟消云散。
望着那班清流,夏守忠笑了笑,转身向大明宫走去。
就在这时,戴权从乾清宫走了出来。
戴权咳了一声,说道:“你们的奏章已送到上书房,还在这里干什么?要逼宫吗?!”
不等众人答话,戴权接着说道:“这件事北镇抚司、刑部在查了,总该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议吧?为什么急急忙忙就上奏疏,又这样迫不及待地逼迫皇上处置王子腾?!你们有证据吗?!天下事总得有个公道!”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转身进了宫门。
众清流官员面面相觑......
两个当值太监在大明宫大殿通往寝宫的第一道门外站着,夏守忠披着斗篷进来了。
两个当值太监连忙跪下:“奴才叩见老祖宗。”
夏守忠:“起来吧,太上皇还在打坐?”
两个当值太监爬起了:“是。”
夏守忠:“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到殿外候着吧。”
两个当值太监:“是。”答着退出了殿门,从外边把大殿门带上了。
夏守忠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向第二道门走去。
他在第二道门外跪下了:“老奴回来了!”
“进来吧。”寝宫里传来了太上皇的声音。
夏守忠站了起来,解下斗篷挂在门外衣架上,这才走了进去。
寝宫里,太上皇盘膝坐在榻上,数着念珠,正在默诵着经文。
夏守忠疾步无声地走到隔间提起铜壶,到榻前把茶水沏上,轻声说道:“太上皇,您喝口热茶......”
太上皇“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端起了茶碗,接连喝了几口才放了下去。
夏守忠又走到了榻前,一边清理榻几上的东西,一边说道:“查过了,三皇子这几日都在与那名叫白鸿志的陕西举子吟诗下棋,没有出过府,他的人也都老老实实的呆着呢。”
太上皇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白莲教人干的?”
夏守忠摇了摇头:“不会。司礼监正在到处找他们,他们不敢露面的。”
太上皇一怔:“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