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貌似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六道轮回走完，张清源矗立在黑暗深渊之上，回忆着刚刚的天人记忆。

一开始确实感觉不错，出生开始就不受生死轮回病痛之苦，拥有仙人实力，长生逍遥，然而他最终的命运却是跟亿万底层飞升者一样，成为一个天兵。

且似乎是天人体质限制，他的修为进境极慢，同批的飞升者大部分在万年之内就成为了天仙，也算一个小高手了，但他还在仙人境界晃荡。

不仅仅他如此，其他天人也是一样。

张清源默默的龙虎山老天师和真武太极宫的老道默哀三分钟。

“果然命运的一切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不由的叹了一声，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人为万物之灵，居六道中央位置……只因人，不算好的起点，但也不算差的起点，却有无限可能。

其他五道，要么苦难深重，要么命途狭窄，可得长生而不可得自由。

嗡……

神秘波动袭来，只见下方六道轮回化作了流光，没入了张清源体内。同一时间，六道轮回的记忆浮现在心中。

恍惚间，他似乎明白了轮回的意义……

下三道，苦难深重，是为消磨天地一应负能量，维持三界稳定，而上三道，才算是真正的轮回。

那什么饿鬼、地狱和畜生，纯粹就是负能量垃圾桶，以自身苦难，消磨众生罪孽的存在。

也就是众生犯了什么罪孽，大部分是应在了下三道身上，只有少部分印在自身，但要是罪孽过于深重，那么来世自己就要去下三道承担一下罪孽来化解。

逻辑简单而粗暴，但却完美的维持了三界生死秩序，因果轮回。

随着对轮回的明悟，黑色空间渐渐崩塌，他再次回到了玄女道场。

隔着神灵法界，他目光落在了外边上香的香客身上，入目所见，所有人的罪孽尽皆显现，有黑气缠身，罪孽深重者，以后白光罩体，阴德多余罪孽，但更多的还是功过相半之人。

掌控了轮回道蕴，眼前众生，他一念之间便可将其打入轮回，依据自身罪孽，让其重新转生，这样的神通，非常诡异可怕，相当于直接将其当世进行了格式化。

“……两种道蕴入体，元灵之体也被加强了，而且似乎肉身也能直接引动道蕴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