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过来打量了他一眼:“我还觉得奇怪呢,你又不是刹梭体,为什么也恢复得这么快?”
他没有隐瞒:“我本来受伤挺重的,但他们给我输了你的血,没过多久我身上的伤就自动痊愈了。”
“原来我的血也能把刹梭灌注到其他人身体里。”
一时间我心里只剩下悔恨,“要是之前在谛天秘库我能想起来试一试就好了,说不定能保住沈君航的命。”
虽然这股刹梭无法和她融合会渐渐侵蚀她的身体,但至少她可以活下来,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怎么了?”大概是看我神色过于黯然,他关切问道。
我也跟他实话实说了:“他们在害你,我的血确实可以帮助你恢复,但不是没有副作用的,搞不好以后你会比现在还要痛苦。”
“那又怎么样。”这次轮到他不甚在意了,“我就希望我现在能吃、能喝、能动,不然你这个样子我想躺尸都安心不下来。”
被他诙谐的语气一逗,我终于没忍住一笑,他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越是提不起劲,就越要尝试着自己调动情绪,这对你恢复有好处。”
说着他神色一转,突然背过身将衣服一撩,指了指后背左下方靠近腰的位置:“对了,你快帮我看看,我这里是不是有块胎记,应该有个一块钱硬币那么大。”
我下意识摇头:“我没有看到你说的胎记。”
“你确定?”他身形一顿。
我点点头:“真没看到。”
他失神地放下衣服,喃喃道:“看来我大概率不是封移,而记忆确实是可以移轴的……”
“封移身上也有胎记?”旋即我反应过来,“记忆移轴?”
两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而是掀开床单,从底下摸出来几张纸:“这是我在那个房间的花洒水管里找到的东西,应该是薛兰兰留下的,看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