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一阵迟疑,我不由一笑:“我只是去看看,不至于这么犯难吧?”
倪棹泉多机灵,一听我的话,再次唱起了白脸:“要是连这点小事你们都要推三阻四,那我真的有点怀疑,你们说的‘但凭差遣’它能有几分诚意。”
“哪能……”焦照干笑一声,咬着牙点了点头,“行,既然陈先生想看,那就去看看吧。”
他在前面带路,绕了半个园子终于到了塔楼下面。
它起码有个四层楼高,但从中间往上大小只有两人合抱,一看就是实心的,纯作装饰用。
事实上也只有最底下开了一扇铁门,估计门后就是他们提到的禁闭室。
焦照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仍没有改口的意思,他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把门开了。
这门不是一般的厚重,阿丰特别有眼力地上前一步用力将铁门推开一条缝,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因为没有窗门又窄,室内的光线不是一般的暗,焦照在墙边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开关,将它轻轻一按。
昏黄的灯光倾洒而下,我终于看清楚了门后的情况。
里面七八米见方,靠着左右两边墙一溜儿的铁笼,正对门的墙上则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镣铐,衬着地上疑似血渍的斑驳痕迹,油然透着一股阴森。
我进去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唯一值得推敲的疑点是这塔楼可以利用的空间明明有两层楼高,但这禁闭室的吊顶压得很低,甚至都没有普通的楼层高,里外两边存在一个明显的高度差,这说明上面还有夹层的可能性非常大。
然而我有意观察了一下头顶,上面浑然一体别说暗门连条缝隙都没有。
“陈先生,里面空气不好,咱们还是去外面转转吧。”见我时不时看向天花板,焦照明显有些紧张,几次下来他终于没忍住开口,这让我更加确信这塔楼里应该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眼下远不是探究的时候,我跟着他出了塔楼,顺势问道:“老焦,我有点事要办,想借用一下这个禁闭室,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