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敢拿姜婵的命去赌,但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和盘托出。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即是缪正柔父母的手下,应该不至于一点底线都没有……
“人在江湖义字当先,你们空空楼却拿一个弱女子当要挟,如果缪问松夫妇真的还活着,恐怕也会羞与你们为伍。”
“哟,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居然晓得我们副楼主的名号。”阿乐嗤笑一声,“那你可曾听说我们空空楼平时干的都是些什么营生?”
他用匕首拍了拍姜婵脸颊,伸手一指另外一个小年轻:“万子,你来告诉他。”
小年轻嘿嘿一笑:“既叫空空楼,当然是做些不用本钱更见不得光的买卖,杀人越货不在话下。”
“听到了吗?”阿乐收回匕首重新抵在姜婵颈边,“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进帕目坛可不单单是为了找我们楼主和副楼主,还有埋在坛下富可敌国的帕目奴宝藏,眼下就差这临门一脚,你要不识好歹扫了大家伙儿的兴致,那我们也只好对不住你了。”
一听他们竟是为求财而来,我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一群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绝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得了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以姜婵的安危为重,且不说帕目坛危机重重他们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就算他们真把里面的东西包括图方带了出来,只要通过照峰他们联系上防盗办加以布置,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把它们追回来,可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如果她真因为我的坚持出了事,那就是后悔一辈子也没有用,所以我没必要和他们在这死磕。
当然,我也没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太清,以免变相为他们后面的行动提供线索。
这样一想,我索性道:“我可以帮你们打开这个机关,但你们必须先放了她。”
“你说放我们就放,一会儿她跑了,你反悔怎么办?”老三扯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