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结果这一放松整个人都有些发虚,江洗秋以为我是体力不支,连忙招呼照峰将我拉到他们栖身的船棺上去。
“你怎么了?”但很快他发现我情况不对,赶紧也爬了上来,他俯身打量了我片刻,眉头越皱越深。
“这症状怎么感觉跟上次一样?”照峰帮我查看了一下伤势,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外伤,应该不是中了枪……喂,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老毛病,刚刚被他们一吓发作了?”
我倒是想回答他,可那股乏力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不觉陷入到了半昏迷之中,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这一次我应该没有晕过去太久,因为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我看到头顶露出来的那一片夜空是如此的澄澈,无数星辰点缀其中,越发显得它缥缈深邃,那是一种独属于宇宙、遥不可及的美。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我想起了之前那些飞蠊漂浮着在湖泊上方亮起荧光的场景,我有理由怀疑它模拟的正是这样的星空——搞不好和刹梭人一样,郏罗人的太阳崇拜并非单单源于对黑暗的恐惧,更多的是对那未知宇宙的向往。
“好点了吗?”江洗秋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扭头一看,他正坐在火堆对面不紧不慢地啜着保温杯里的咖啡,火焰跳动着灼烧着周围的空气仿佛扭动了时空,让我再一次回到了身处古“囯”囯遗址的那个夜晚。
“你怎么这么喜欢喝咖啡?”我坐起身问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但此时此刻我突然很想多了解一下他。
“看来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然也没有余力关心这些。”他耸耸肩,回答了我,“多简单,提神。”
我想起余寒对他和江碎玉的评价:“看来天才如江碎玉给你这个哥哥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别人都知道看破不说破,就你非得把话挑明。”
我学他耸耸肩,仍旧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