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将手串戴上,催促道:“走吧,反正也快到点了,正好去吃个午饭。”
我们刚迈开脚步,一个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起初也没注意到我们,只是习惯性地往这边扫了一眼,看到茶几上空着的锦盒他先是愣了愣,目光一转立马瞄到了我腕间的手串,一下就火了。
“舒近,你给我出来,谁让你把东西卖给他的?!”
叫舒近的青年还没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乐颠颠跑过来问道:“大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男人抄起盒子就往他头上一砸:“这是谢家主指名要要的物件,我特意挑出来准备给人送过去,你倒好转手卖给了别人。”
“我、我不知道啊……”舒近揉了揉脑袋,一脸的委屈,“你出去的时候也没交代我说不能卖。”
“我管你知不知道,赶紧让他们把东西退了。”
这个舒近还是挺有原则的,小声道:“这不太好吧,钱货两讫哪有反悔的道理?”
他大哥一声冷笑:“不反悔就要得罪谢家,你要是担待得起我可以不管,反正刚刚江碎玉要买我都没卖给她,你自己看着办。”
“这、这……”舒近左右为难,最后看向我,“实在抱歉,我一时失误把其他主顾定的东西卖了,能不能麻烦您退个货,一会儿我再陪您上去看看,无论挑中哪一件都给您半价。”
我有截玉戒指,这手串除了好看也没多大用,退了正好可以省笔钱,何必为难人家。
可惜没等我出声,余昧已笑盈盈地开口:“我们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只是单纯地卖错了东西退也就退了,可你们欺软怕硬担心得罪谢家才想着让我们退货,势单力薄就活该让你们欺负?”
方遂宁也难得正色地说道:“做生意讲究信誉二字确是不错,但我们付了款合同已经生效,论法律效力可比你们的口头约定大多了,两位还是去跟谢家主解释吧。”
他俩说着心有灵犀地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别理他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