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那天是你结的账?不过还是谢谢了,可惜这两天上火,吃不了茶。”她笑了笑,旋即道,“我有个朋友倒是很想认识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看了看手机里的反光,发现自己嘴角上的淤青不是一般的明显,带着伤去见一个陌生人总感觉不太礼貌,所以我也婉拒了她:“我最近也有点上火,下次吧。”
和她打完电话我一头扎进各种资料里,一忙就是好几天。
虽然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去榕安岭看看,但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折腾得够呛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且我担心赵秉德不死心会派人来渠城盯梢,我一回来就往那边跑是个人都觉得有问题。
等把论文搞定,我又花了将近两天时间置办进山的物资——没错,这喊龙洞照旧是个偏得不能再偏的地方,我查了一下地图进去还挺远,光开车就要一天。
再加上一看地址是个小学,我就打算再去买点文具、零食之类的东西带进去,一是聊表心意,二么我也不怕实话实说,当然是为了博一下那位韩老师的好感,免得到时候又吃闭门羹。
一切准备妥当,我特地起了个早趁着高速上车不多就出发了。
也许是见我恢复了“宅男”本色,方遂宁终于没有天天过来“查岗”,不然我想出城都难,不过到了榕安岭还是得打电话给他报个平安,免得回来又要被他埋怨。
可就算他铁了心不让我出门也不是我要担心的问题,我现在就怕赵秉德的人是不是真的来了渠城,所以路上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前后左右的情况,结果这一观察我还真发现了一个“尾巴”。
那是一辆簇新的越野车,别说现在车少,就是全堵在路上一眼看过去恐怕也非常显眼。
大概怕我察觉,它远远地缀在后面,然而我一加速他也跟着加速、我减速他也跟着减速,甚至我变道他都怕自己跟丢了一样也要跟着换过来。
他意图实在太过明显,这么业余的操作真的会是赵秉德的人吗?
我决定试探试探对方,正好马上就到服务区,我将车减速开了进去,一停好车我直奔卫生间,然后穿过洗手台前的通道又快步从另一头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