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幡并不在机公庙,不然我的自作聪明恐怕已经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孟传秋这一番话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他们认为我和她一开始就是一起的,而且非常肯定我们知道幡在哪里,后面的行动也是分别针对我和她的。
这种针对性一看就是有预谋的,而我的出现对他们而言只能算是一个偶然,他们应该是后来才误以为我是她的同伴,当然最后歪打正着利用我找到这里只能说这一切实在太巧了。
所以实情也许和她说的恰恰相反,不是她在蹲守他们,而是他们一直在盯着她,她此行真正的目的也并非调查当年的案子而是寻找幡。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阎王庙,大概是不想让别人比如我知道她的真实意图,就像她一直强调让我不要掺和进来同样是为了迷惑我。
我甚至怀疑她来找我是有意在误导赵秉德,制造我和她是一伙的假象,这样当他们的关注重心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她就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是我没有猜错她这会儿恐怕已经趁着赵秉德上山的空当溜之大吉,以彻底摆脱他们的监视,而在此之前她也应该确认过幡根本不在机公庙。
或许可以这么说,我以为赵秉德在演一出“瞒天过海”,却不知他为我安排了一场“打草惊蛇”,可惜我们都是配角,实际上人主角唱的是“金蝉脱壳”。
当然,我作此推测并不是想证明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明明几天前她还能拼了命救我,几天后就翻脸不认人,我只是在怀疑我会不会被人摆了一道。
也许有人在冒充她,也许假扮钟峦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又或者来小庙村的其实是钟峦本人。
“考虑得怎么样了?”孟传秋笑吟吟地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见我不说话他朝小程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不够自觉,那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眼见他们要搜我的身,我瞬间紧张了起来,毕竟赵秉德不是邹友青,如果他们知道了原盘派的下落事情就麻烦了。
绝不能让他们看到纸条……这个念头一闪,我立马付诸行动,伸手在口袋里一揉直接将纸团塞进嘴里,小程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不过他离得远等他冲过来我已经将它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