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后,后背前胸的淤青都有些严重、肌肉也有所损伤,右手手腕软组织挫伤……其余的都还好。
上半身涂满了药还缠着绷带,我现在只得披着衬衫坐在椅子上等待恢复。
便携灯的灯光将帐篷照的明亮,人偶双手交叉抱臂、倚靠在桌子一侧没说话。
我偷偷看他,他的脸色好些了。
就在刚才,治疗人员帮我包扎完准备离开时,一直沉默不作声的人偶突然问起我现在的情况。
治疗人员和他说一句“没什么大碍”后,他原本很是冰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虽然他现在脸色好些了,但现在帐篷内还是安静到可怕。
我该怎么办……
“没关系,已经……”我开口。
他的视线猛地扫了过来,目光犀利。
我闭嘴。
我明白了,现在在他这里“没事的”、“没关系”这种词根本不能说,说出来我就死定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还在拼命思考该如何打破这种安静到可怕的气氛时,几个下属走进帐篷,开始向我汇报这一天的工作进程。
幸亏有他们,原本安静到可怕的气氛缓解了很多。
可我又感觉到…我越是和下属多说一句,左边的低气压就更重一分。
要命……好有压力。
我只好继续保持良好的职业假笑顶着侧身的沉重气压,倾听着下属们的汇报。
不知过了多久,当下属还想继续问些有关于那条龙的具体情况的时候,人偶开口了。
“他需要休息。”
这时,帐篷内所有人看着他那张过于平静的脸,都莫名打了个寒颤。
包括我。
我冷汗直冒。
而他也将他那双紫靛色的眼转向了我,静静看着我。
静静看着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看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
我下意识闭上双眼,不敢面对现实。
但我知道我但凡说个不字、继续商讨公务的话,我可能会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于是,我干笑着朝下属们说道:
“对、我,嗯。需要休息。”
“时间不早了,先这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
目送下属们走出帐篷,
我僵硬转头。
见人都走了,人偶立刻变了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
他的右手也搭在了刀柄上。
我今天一天所干的事,全都在他的雷点上跳舞。
“忍你很久了……玛利喀斯。”
糟了糟了糟了。
他也懒得管我接下来会不会开口,刀鞘直接就要抽在我身上。
尽管知道人偶并不会真的拿刀把抽我一顿……但我是真的会怕。
年长孩子对年幼孩子的血脉压制,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并且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行军床那边而且必须躺上去休息再用毯子裹住全身要像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枕头里才有勇气……向他小声求饶道:
“休息!我休息!我这就休息!”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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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8因1为4作9者6是6哑9巴11,有缘人能看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