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刑部可有法案规定?”
“回陛下,自均田令执行以来,田亩均授给民户耕种,朝廷只管收租,至于民户是耕是卖,朝廷并无明确规定。”
这种粗糙的律法太有时代特色了,只要结果不问过程,朝廷只要能收到税,至于是谁交的,他们不问。
“陛下,臣的行为导致八户农家无以为继,玉景道人穷搜全国也只找到两户,其余六户恐怕已经不存于世,臣不曾杀人,人却因臣而死,臣请罪!”林相双膝跪地请罪。
几位大佬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皇帝的态度决定一切,林相获罪,所有人都有罪,林相安然无恙,所有人就当此事没发生。
皇帝心里把白覃骂了上百遍,毫无疑问,此事必定因他而起,这么棘手的问题属实不应在此时提起,缓上几年应该是个好时机,现在国内尚有叛乱,东楚人心不稳,东北高丽动作不断,北方游骑又有反复之势,西方态势仍旧紧张,现在不宜对国内豪门世家压迫过甚。
“白尚书何在?”
“回陛下,白尚书因病请假并未上朝。”林相跪在地上回道,这是他作为宰相的职责。
“前几日不还生龙活虎的吗,听说还砸了国子监的房子,怎么就生病了?”
“陛下,白尚书大病初愈,身体确有欠佳,前些日子是在国子监出现过,而且宋师也去了,但是并未听说其砸了国子监房子之事。”
“哦?古德前些日子上奏,言称白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不知是何原因?”皇帝把一本奏章抽出扔了下来。
林相从地上捡起来看了看,果然是古德的奏章,字字血泪,但并未提起是因何事。
“陛下,国子监的亭子是微臣命人砸的,至于弹劾白侯一事另有原因。”古德脑门冒汗,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怪自己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