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秘书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商场，可不是你们资金链断的时候才开始出售的吧？你们找周家联姻之前，商场就已经干不下去了。”

苏如烟还想反驳，但发现确实如他所说。

韩秘书见她被噎得话都说出来，继续道：“苏家的产业不就是因为你爸眼高手低，你大伯工于心计，把公司搞的乌烟瘴气，导致企业遇到困境，你爷爷才让你接手的吗，而你爸却只想着用你去联姻来挽救苏氏。”

“董事长只给了周少十亿，可为什么刚才周少却又喊到了十六亿。”

“你们这商场9亿卖就已经大赚了吧？我们10亿买都是大亏。”

“你应该知道，周少的六亿会从哪里来吧？”

“他如果真的只是想吞并你们苏家的产业，至于把自己的身家搭进去吗？”

这话说完，韩秘书没有急着走，把合约推到苏如烟面前后，依旧身姿笔挺的坐着，面如止水，静静等候苏如烟的最后决策。

苏如烟此时心中也乱的不行，她依旧很讨厌周墨，可如果真如韩秘书讲述的那样，那即便周墨有些卑鄙，对自己的情义却是不假的。

犹豫了许久，还是韩秘书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于是说道：“苏总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但苏总何必坚持呢？周少已经说了，买了商场就不再纠缠，您就当卖一个清静也是好的。”

杜鹏程也有些厌倦，这老板成天就是这些情感纠葛，还不如老苏总呢，要不是她悔婚，这商场就算熬不下去，也能在周氏的帮衬下，救一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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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别人不计前嫌来支援，她还在这装清高，什么玩意儿。

“苏总，韩总说的没错，商场已经两个月没发绩效了，只靠底薪，大家也过不下去了。”

苏如烟微微蹙眉，这杜经理不是明摆着说苏氏打肿脸充胖子吗，但他又说的没错，自己也不能再为了自己的一点脸面，就让这么多人勒紧裤腰带吧？

之前周氏和苏氏闹掰，苏氏股价大跌，一些产业无奈裁员了一片。

太多人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失业，苏如烟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那么冲动了。

满脸颓然的打开了文件夹，看了一遍合约之后，拿起笔依旧有些犹豫。

一旁的韩秘书见她犹豫，语气中带着一点嘲讽，但也没太过分：“苏总是要我回去改合约报价吗？”

苏如烟微微叹了口气：“不用，就九亿吧。”

签完之后，韩秘书收起合约，伸出手：“合作愉快。”

苏如烟出于礼貌，轻轻碰了一下韩秘书的手就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从楼道里传来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就能听出来，没有之前那苍劲有力且雷厉风行的感觉，只有那慢悠悠，有气无力的一步一步离开的声音。

周墨在车里坐卧不宁，生怕那十六亿花不出去。

车门打开，韩秘书一脸得意的坐上副驾，周墨赶紧问道：“成了吗？”

“幸不辱命。”

“哈哈哈，还是韩秘书有本事，是十六亿吗？”

“放心吧周少，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谈的九亿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