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郑朝阳是卧底，”

白玲坚定地说，“他对自己的大哥郑朝山是否为特务或许并不知情。

即使怀疑过，可能因兄弟情深而不愿进一步追究。”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在公安机关真正存在的唯一一个卧底是宗向方。

正因为他知道了郑朝山的身份，才导致他暴露或遇害。”

那一天我故意向宗向方问起卧底的事情，就是为了确认他是否真的是卧底，以及凤凰是否会对他动手。

王建设冷静地解释说，那天当他问出那个问题时，宗向方立刻意识到我在怀疑他了。

毫无疑问，他会把这件事告诉郑朝山。

而郑朝山担心宗向方暴露，会牵连到他自己，所以决定尽快解决掉宗向方。

白玲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只是因为有可能被暴露的风险，就直接下手了？”

“杀掉宗向方后，他们还上哪儿去找情报来源呢？”

她进一步质疑道。

王建设看了白玲一眼，说道：“对于特务组织而言，安全和隐蔽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没有宗向方这个卧底在位，通过其他渠道旁敲侧击，依然能够获取不少情报。”

“再说以宗向方的性格，估计他与郑朝山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王建设继续说，“郑朝山根本不信任宗向方，一旦有暴露风险，自然不会留手。”

白玲深吸一口气，开口说：“建设，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才能让局长信服，开展对郑朝山的调查。”

尽管这些情报本身已经足够震撼了，尤其是若郑朝山是隐藏极深的幕后主使人的话，更显得非同小可。

但她明白必须有足够多的证据去支持她们的推测和行动。

“即使没有更多的直接证据，但只要精心布置一个小小的圈套便可以确认郑朝山究竟是不是‘凤凰’的人了。”

王建设胸有成竹地回应着。

他认为那些特务不会再轻易攻击他们这一组，毕竟特务们的目标通常是像伊莲娜这样的外籍专家，而非他们这样的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