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整个小镇被一层神秘的黑色面纱所笼罩,只有山崖上的灯塔仍旧亮着刺眼的白光。然而,有一个地方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便是小镇的酒馆。
走进任何一家酒馆,首先传入耳中的必然是此起彼伏的撞杯声,伴随着人们或高谈阔论、或肆意笑骂的嘈杂声音。这种氛围仿佛成了每一家酒馆的标配,梭鱼酒馆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芬斯正满脸笑容地将一杯自家新研制的鱼酒递到拉斯福特面前,并热情地说道:“先生,请品尝一下我们今年的新款佳酿。您是第一杯,别人还没尝到,希望您在这里生活的愉快。”拉斯福特伸出手接过鱼酒,然后礼貌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没错,拉斯福特此时就身处芬斯经营的梭鱼酒馆之中。尽管初来乍到的他对镇里居民们过分的热情还有些难以招架,但对于酒馆内这般喧闹的场景,他倒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这三年来他几乎就是在酒馆里度过的,自己的那个小窝棚才是短暂的歇脚之地。
接过酒杯后,拉斯福特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杯中色泽金黄的液体,随后轻轻抿了一小口。瞬间,一股奇异而独特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皱起眉头,努力想要描述出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味道。
稍作停顿之后,拉斯福特终于开口说道:“咳咳……嗯,这味道实在是太特别了!跟我以往喝过的所有酒都截然不同。它的味道和口感都非常……”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词穷,思考片刻后才接着道:“复杂,非常复杂。”
“哈哈哈!”芬斯爽朗地大笑起来,他热情洋溢地向拉斯福特介绍道:“这款酒可是以最传统的鱼酒作为基底精心改良而成的。那传统的鱼酒味道更加刺激,改良后已经柔和多了。传统鱼酒只适合那些从小喝着海水长大的渔佬们,我一般会给他们单独留一些,而其他人喝的都是改良后的。”说着,芬斯手中不停歇地擦拭着其他酒杯,动作熟练而优雅。
拉斯福特饶有兴致地听着,忍不住好奇问道:“我以前一直很好奇,这所谓的鱼酒难道真的是用鱼肉酿造出来的吗?都用什么鱼?”
芬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别的地方的鱼酒我不太清楚,毕竟每个酒馆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家的独特配方。至于我这里,用得最多的当属梭鱼。酒馆的名字就来自于此,各个鱼种做出来的鱼酒味道差异很大,所以一般卖鱼酒的地方,都会以最主要使用的鱼作为名字。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鱼酒的确都是用鱼肉制作而成的,而且整个过程当中,发酵和调配这两步最为关键,影响着整个酒的味道和口感,”说到这里后,芬斯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一方面是对于酒客而言没必要说的那么深。另一方面是自己研制出来的配方,还是有些神秘感比较好。
拉斯福特也很清楚,芬斯肯定不会将配方说出来,而他本人对配方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所以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又接连喝了好几口之后,拉斯福特开始有些适应这杯酒的味道了。就在这时,站在吧台后面的芬斯突然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能跟我讲讲您来自什么地方吗?”
听到这话,拉斯福特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乌斯,乌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