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被选中了,但也同情你被选中了。只有疼痛可以让你保持清醒,看清‘真实’。”
“你不痛吗?”克劳德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很难想象老格尔曼身上有那么多图腾会有多疼,他身上只有一个图腾就已经行走困难了。
“疼?呵呵,当你能明确感知到疼的时候,那说明你还疼的不够多不够重,现在的我已经无法感觉到疼痛了,我身上的疼痛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极限,但是我又无法死亡,‘图腾又让我无法昏过去,所以便习惯了。”
克劳德知道这一句习惯了意味着他痛苦了很久很久,他和其他两人是最早来到这里的,连月兰女士都快来了七十年了,他们只会更久,那如果一直是这种情况,克劳德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连这样老皮特都认为选择老格尔曼更好一些,那选择镇长后的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要回旅馆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是想再问一下,这种疼痛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没有,在给你木牌的时候我就说过,代价就是无尽的疼痛。”
克劳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这里,向旅馆走去。
而刚走不久,那只克劳德熟悉的怪物从海中走了出来,老格尔曼回头看去,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那只怪物靠近他,然后伸出爪子在他身上留下了新的抓痕图腾。整个过程老格尔曼没有一丝反应,就好像怪物抓伤的不是他。
留下新的图腾后,那只怪物便返回了海洋,而老格尔曼也回到了自己的茅屋里。
“叮铃。”
克劳德拖着沉重的身体终于返回了旅馆,他看见月兰女士在客厅的椅子上睡着了,餐厅的桌子上则全是食物。克劳德没有去打扰月兰女士,转身去了餐厅,然后将门关上。免得自己吃东西的声音打扰到月兰女士。
克劳德边吃边回忆今天的事情,他有理由认为黑灯塔和山崖上的灯塔有直接关系。那就说明那个灯塔可能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安全,很可能是一种表象。它很可能就是镇长身后的异常,或者是异常的体现。
“看来我数次在那里受伤,并不是没有原因,删掉镇民的记忆可能也和灯塔有关。拉斯福特在灯塔里疯掉、失踪,那是不是意味着就是灯塔吞掉了拉斯福特。不知道是山崖上的那个白灯塔还是洞穴里的黑灯塔,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克劳德根据自己对几次碰到的异常进行判断,真正异常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而现实世界里的异常应该都是异常世界中的那些异常衍生出来的东西。比如白灯塔很可能是黑灯塔的衍生物,而日记应该来自于灯塔,虽然不能确定是黑灯塔还是白灯塔。老皮特的眼睛则是他衍生出来异常所以留在现实世界,而左眼控制住的人皮和人形血肉则是在它们自己的异常世界中,只是老皮特的左眼起到了桥梁的作用。他的右眼则是在渔网的异常世界里,但是渔网则是在现实世界中,说明渔网应该是其他异常的产物,很可能就是老格尔曼的产物。
想到这里,克劳德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反抗’又是谁衍生出来的异常呢?“它既然在现实世界,那它一定属于某个异常的产物,难道是老皮特自己的产物?那他产出的异常是不是有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