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又绕着这栋楼转了两圈,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尝试进入的地方,外面也没有地下室的入口或者通往楼上的外部消防梯。
“看来只能撬开了。”确定没有别的方式进入后,克劳德便回到了铁匠铺,买了一把斧头,又买了个一根撬棍,然后让铁匠将斧头磨得能多锋利就多锋利。铁匠还提醒克劳德,太锋利容易崩刃,砍树的话还好,如果砍一些别的东西就很容易损毁斧头的斧刃。
克劳德心想道:“放心,我不砍树,我砍异常用。砍得动的异常就是好斧头,砍不动他还在乎崩不崩刃?人都容易没了,哪还有心情管斧头。”
摸完斧头克劳德看了看,拔了一根头发放上去,一碰就断。
“不错,相当满意。”克劳德付完钱后,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拿着撬棍。然后克劳德今天就收获了第三次“这人应该有病吧”的目光,不过好算是克劳德脸皮已经厚起来了,不在乎了。
回到旅馆后,克劳德将东西放到背包旁边,用背包带绕了两圈,确保不会轻易掉下来。然后又背了背,拿了拿,看看能不能快速抽出来。
折腾完这些事,太阳就已经要接近海平面了,克劳德赶忙将木牌放到卫生间,免得又流出一背包的粘液。
等了一会后,日记如往常一样再次开启,而卫生间的木牌却没有再流出粘液。
“1773年4月7日晴
疲惫的一天,我实在是不习惯和别人聊政治,而这个镇长实在是太能说了,我只能在一旁微笑。镇长叫莱昂纳,看起来有六十几岁了,穿得很朴素,衣服上几乎没有什么点缀,如果当时是他从船上接的我,我很可能会把行李箱递给他。他跟我聊了近三个小时的这里有多么多么好,未来会多么多么漂亮,而我……微笑。菲亚这个老镇长让我想起了你的父亲,天哪,你父亲喝完酒就是这个样子。明天我打算尝试绕到灯塔下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栏杆,我可不想我的第一份工资就赔了栏杆了。”
“是日常记录,看时间是刚来这个岛没几天,镇长找到了他,估计这个时候拉斯福特就已经被盯上了。嗯?穿的很朴素?这和庸医的描述不太一样,可能是镇长想在拉斯福特面前表现的更平常一点,这也正常。至于这个栏杆,拉斯福特还挺执着。”
克劳德正想抽出软尺继续翻页的时候,日记的字开始消失,克劳德条件反射似得立刻后退,几秒后日记闭合。
克劳德看向卫生间,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发现木牌没有任何异样。
“是距离太远了?还是它已经没有能力再阻止日记闭合了?”
他拿起木牌感受了一下重量,和上次流完液体后一样,没有新的变化。他感觉应该是后者,因为卫生间距离书桌的距离比昨天背包距离书桌的距离远不了多少,可能最多也就一米,他不认为这点距离能影响这么明显。
“可惜了,我还以为可以多看几篇,也许下一篇就是拉斯福特记录他自己把枪放在哪里的内容,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夜闯治安官的房子了。”
“威廉先生,可以下楼吃饭了,您晚上不是还有事情吗?”月兰女士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确实如此,我这就下去。”克劳德再次将木牌放到背包里,虽然他不知道木牌是没有能量了还是只是单纯无法抗衡日记了,但带着多少能让他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