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刚憋了老半天,把文件胡乱塞到小靳的手里,脸色黑如锅底。
“上面写得乱七八糟的,我根本看不懂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师在学校里也没教过这些。”
倒也不怪老师没教过。
而是读书读到初一就不读了,连政治历史课本长啥样恐怕都没记住。
又怎么读得懂官话,还有里面的政策细则,以及有哪些还在摸索中的条框上下限制呢?
彭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彭刚,有心想拿过文件找个人帮着读一读,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定格到了苏知君两口子身上。
“族长,以前村里有谁来了信要写信这些文化事,都是苏家两口子帮忙弄的。”
“是啊,村里娃娃们都能读完小学,全靠人家两口子耐着心性地教书,而且好多人都不给学费,只给几斤米。”
“彭刚娃,我记得你跟着苏老师读了五年书,只给了一碗米,说欠着欠着欠了这么多年给了没啊?”
门外的村民一开口,彭刚顿时恼羞成怒。
给个屁!
又不是他愿意学的!
苏知君当初因为他不好好练字,还打过他手心呢!
彭刚气呼呼的指责道:“就算他们没有非法养殖,可他给我家送了兔子以后,我爸妈吃完身体就不舒服了,这事应该赖他们吧!”
“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举报有误?”
许援朝经验丰富,完全不被彭刚牵着鼻子走往沟里带。
先把案件定义弄清楚,再谈其他的。
“举报是我爸举报的,人是族长扣下的,兔子也是他们摔死的,说要把兔子充公卖钱平分也是他们决定的,你别问我。”
彭刚这么一推托,彭族长等人气得干瞪眼。
合着他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要是彭刚有担当,大家一致咬死是不知道文件上的内容,按照旧令办事,最多以误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