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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且听朕一言。”司马煜开口,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朕深知律法不可违,但冯淑珍之事,确有其特殊之处。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虽是犯了欺君之罪,但其情可悯。此女子历经诸多艰难,深知在这世间,女子若想有所作为,何其不易。”司马煜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反驳。
司马煜继续说道:“邵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冯淑珍告状无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若我朝司法公正严明,又岂会有此等事情发生?朕以为,此事当从根源反思,而非一味严惩冯淑珍。”
此时司马越站出来说道:“陛下,律法如山,若轻易宽恕,恐日后难以服众。”
司马煜见司马越发话,心中虽有不甘,但深知司马越在朝中的权势,不好继续反驳。她微微皱了皱眉,目光看向邵明珠,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
邵明珠见司马越给此事定了性,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正要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冯淑珍继续说情。就在他刚要开口之际,王衍迅速拉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扯了一下,同时向他使了个眼色,眼神中满是警告和暗示。刘舆也在一旁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制止之色。
邵明珠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心中一阵悲凉。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司马越的权威难以撼动,此刻若再强行争辩,不仅无法救下冯淑珍,还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不甘,最终满脸失落,不再说话。
司马越见邵明珠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冯淑珍虽说情义深重,但是此次行为终究法不可取,国法难逃。所以,给她留个全尸,赐鸠酒自尽。”
听到这里,邵明珠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
司马越继续说道:“密云侯作为主考官,没有发现冯淑珍的真实身份,有失察之罪。但是,密云侯为朝廷贡献颇多,还是有功的。而且年轻人有冲劲,眼里不揉沙子是好事。罚俸一年,撤职给事黄门侍郎一职,保留羽林中郎将。”
邵明珠低垂着头,听着司马越的判决,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明白司马越这么做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保他,避免他受到朝堂上的迫害,以及更严厉的惩罚。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却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