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抱怨惯了的人,抱怨起来也跟叠罗汉似的,一层接着一层。
“山里能有什么,你又不是没去过。无非就是一些野草野菜,最多有点野果,那野果你也吃过,涩嘴的很。”王大海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家老娘们。
这婆娘怕不是傻了,带她去山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自个儿不也说山里没什么去头么。怎的今天倒问起这个来了。
泼妇王氏用手指了指王大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今天去老黎家了。”
“你不是跟他家不对付么,前阵子还说人家闺女坏话。我说你,别整日有事没事的跟人家过不去。”
“你先听我说完。抢什么话。要不是我,家里那两亩地能轮到你?你说你能顶什么用。”泼妇王氏尽情的羞辱王大海。
王大海懒得跟她争辩。
“今天我看到黎家院子里,放了一堆山栗子。这个山栗子就是山里的。你在山里就没看到过?”
“山里野果那么多,我也不可能每个都在意啊。再说了野果有什么好吃的,涩嘴的很。”
“黎家都要盖房子了,请了老罗和老蔡,他们可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啊。要是黎家没挣到钱,他能舍得喊他们垒房子?”泼妇王氏看着自家男人反应如此之慢,很是无语。
“人黎家大儿子,黎大牛,到了成婚年龄,家里给新垒屋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说你傻,一点不冤枉你。今晚你别睡了,跟我去黎家外院守着。如果黎黑土跟黎大牛去山里,我们就远远的跟着,我就不信了,我们还找不到那山栗子了。”
“你爱睡不睡,我反正晚上要睡觉。”王大海没好气的说着。
“没用的懒东西。”
泼妇王氏早早的就将一家的晚饭弄好,穿着厚厚的棉衣,提前蹲守在黎家大院的外头。
好几次,都差点睡着。但又被刺骨的寒风冻醒。
卯时(凌晨3点到5点)黎黑土和黎大牛二人拖着板车,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