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善笑出声来：“你若说旁人也就罢了，可俞言应当是不必担心的。从前明心和三弟妹在府里，还多少有人能约束着她些，如今他们一走，她可要变得无法无天了。上个月还有人上门告状，说她当街把人打了，还是二弟厚着脸皮去赔罪的。”
想到叶俞言这些年闯下的祸，于氏也不由得笑了。
“这样挺好，”她说，“俞言本就是个活泼的孩子，当初我刚进府的时候，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要为采薇撑腰，当真是心疼。”
叶明善揽住了她的肩：“用不了多久了。”
三年前叶明心带着戚采薇去了江南，对外的理由是养病，实则也是为了给叶家探路。
京城里如今暗潮涌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天，未雨绸缪总归是没错的。
一旦乱了起来，有叶明心接引，能更好地安顿好家中的老弱妇孺。
“管他呢！”叶明善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于氏疑惑：“什么？”
“那小子有再多的心思也没用，指不定咱们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京城，家里女孩的亲事都不急。”
于氏没想到他又绕了回去，哭笑不得。
“是是是，不急不急。”她说，“等小言变成老姑娘了，看你急不急。”
叶明善“嘿嘿”一笑：“大不了就养她一辈子嘛！现下咱们养着，等往后咱们没了，就让谨言养着！”
于氏听了就笑，顺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但笑着笑着，她就又叹了一口气。
“当真要乱了么？”她有些惆怅，
叶明善也收了笑，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着。
“要乱了。”他低声说道，“就看最先动手的是谁了。”
……
一切来得比叶明善预料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