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言和叶谨言对视了一眼,她继续问道:“那些贼人,后来抓住了吗?”

赵之远摇摇头:“不知道。祖父说那些贼人只是路过,没得手便逃走了。家丁们巡视几个月也没抓到他们,想来是真的走了吧!”

哪是走了,分明是死了。

也不知道赵老太爷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一下子杀了五个武功高强的锦衣卫。

“赵老太爷提过自己的身世吗?”叶清言问。

“听母亲说,祖父他父母双亡,家业被兄长全部霸占,只能离开京城另谋生路了。”

“那他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或者对你们这些小辈,有没有什么期许?”

赵之远有些茫然:“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已经没人能分辨出究竟是赵家的,还是祖父带来的了。”

“至于期许……祖父还在世的时候,一直让我好好念书。”他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年纪小,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往后一定能考取功名,等我当上了大官,就把祖父接到京城里享福。”

“但祖父听了似乎不大高兴,他摸着我的头,先夸了我几句,话锋一转,又说在长风镇也没什么不好。”

“我说长风镇太小了,我想去京城看看。祖父说京城里好,总有一日我会去的,但他年纪大了,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赵之远怅然:“没想到祖父一语成谶,过了没多久,他便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了。”

叶清言默然。

作为俞亲王,赵老太爷想要争,想要斗,想要报仇。

而作为赵老太爷,俞亲王又只想要安度晚年。

最后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对了,”赵之远又说,“你不是问我祖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倒还真有一样,应当是祖父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