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十八未免也太晚了些,还能找到什么好男儿。”
很快到了钟毓宫,皇上径自坐到了主位上,挥手道:“都起来吧。”
他的目光扫视一周,很快落到了叶长歌脸上。
时间对她格外优容,十几年过去,她却依然明艳照人。
可惜了,皇上咂了咂嘴,暗暗摇头。
“皇上,您要为臣妇和长汀做主啊!”
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将皇上的思绪拉了回来,皇上垂下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消瘦妇人。
“昨日太医已经回禀过朕了,”皇上开口道,“广义侯所乘的马车坠崖,身上的伤势也是坠崖所致,你为何要状告广义侯夫人谋害?”
许老夫人哭道:“长汀昨日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连高热都退了,这个毒妇去看了一趟,今日、今日臣妇再去的时候,长汀已经、已经……”
她泣不成声。
叶长歌眉头一挑,一撩衣摆也跪了下去。
“皇上,娘娘,臣妇惦记着夫君的伤势,昨夜是去探望了没错,但臣妇离开的时候,夫君还活得好好的!太医也说过,夫君的伤势非常严重,随时可能有危险——总不能因为臣妇去探望了一回,就如此污蔑臣妇!”
“长汀躺了那么久都没事,你一去就不行了!”许老夫人叫道,“你还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谁知道你在屋里对长汀做了些什么!”
叶长歌垂眸:“臣妇确实屏退了下人,但那是因为臣妇心中难过,想与夫君独处片刻而已。”
“你还狡辩!定是你做了什么,才害了长汀——太医分明说过,只要退了热,长汀就能活的!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妇做主啊皇上!”
皇上被她叫得头痛,抬起手来往下压了压。
“空口无凭便说广义侯夫人谋害,这是污蔑。”皇上面色严肃,“你可有证据?”
“臣妇……”许老夫人咬牙道,“长汀口中尽是黑血,臣妇是亲眼看到的!”
“黑血?”皇后不由坐直了身子,“莫非是中毒?皇上,不如请仵作验尸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