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可能真的知道是谁想要杀她,也可能就是那男人自己想要杀她。
前者的话,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告诉自己,定是对自己有所求。但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那人所求的,只会是叶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本就是那男人自导自演,这支箭原本就是他射出来的,如今又用它引她过去,她要是去了,等着她要么是丧命,要么,又转回了叶家身上。
叶家如今的处境本就已经在悬崖边上了,她不愿节外生枝。
反正要是真有人想杀她,一次没得手必然还会有下一次,与其她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以静制动,等对方再次出手。
重活一世,她深知没有实力的好奇,就只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正巧这会儿马车也查验完毕,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同陈钰笙道了别,和叶俞言一起坐上了马车。
“小言,咱们现在往哪里去?”叶俞言问。
她和时言在一块儿的时候,一向都是时言拿主意,眼下和叶清言在一起,她便下意识去问叶清言。
“去茶庄吧,”叶清言说,“我们不知道二婶她们会去哪一家医馆,但二叔那边一定能得了信,咱们过去问问。”
叶俞言点点头,忧心忡忡的:“二伯母应当不会有事吧?”
“吉人自有天相,二婶不会有事的。”叶清言安慰着她。
“可是……”叶俞言迟疑着说,“方才我瞧见……似乎有血迹……”
叶清言的心往下沉了沉。
有孕的妇人,血迹。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总是让人心里不安。
她敲了敲车窗,让车夫再走得快一些。
很快到了叶家茶庄,二人刚跳下马车,迎面便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叶长歌和许亦凝。
“我听说河边出事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长歌在她们脸上捏了几下,“今儿早间我常用的那盒子胭脂找不到了,叫人重新去买的,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江边有刺客,皇后为皇上挡了一箭。”叶清言三言两语便说清楚了,“刺客混入了人群,锦衣卫在排查,二婶受了惊吓腹痛不止,与我娘一起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