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许当真取了棋盘过来,又让人折了两支红梅。
席婠素盯着她看了片刻,终于还是坐在了她的对面,拿起一颗白子。
“崔夫人饿不饿?”林知许问道,“我听闻女子有孕之后,常会感到饥饿,我让人取些点心来如何?”
席婠素摇摇头:“不必了。”
林知许也不勉强:“崔夫人请。”
冬夜寂寂,屋里只有棋子落入棋盘时发出的声音。
席婠素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皇后要对自己做什么,但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
她想起自己进宫之前母亲交代她的话来。
“素素,到了宫中,定要万事小心,最好不要留宿,请过安之后便离宫。”
那时候她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笑着说道:“皇上是我的舅父,皇后娘娘是我的舅母,难道宫中还有人敢害我不成?”
母亲听了却没有笑,反问她:“你当我要你小心的是谁?”
席婠素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一个手炉塞到了她的怀里,她抬起头,看到林知许正托着腮对她笑。
“崔夫人的心思似乎没在棋盘上,”林知许说道,“要不咱们说说话?”
席婠素下意识抱紧了手炉,似乎想要从上面汲取些热量。
“说什么?”她问。
“随便说吧,”林知许说,“我也不知道。”
她想了一会儿:“崔夫人去过西北么?”
见席婠素摇头,她继续说道:“我也没有去过,我娘是西北人,小时候她同我说过许多。”
“西北那边气候干燥,雨水很少,一到了冬天,风刮得人脸上生疼。”她的声音很轻,“我娘说,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