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叶清言忽地就想通了一切的缘由。

“你方才说，皇后得了这种病，皇上便会有废后的心思，”她慢慢说道，“可若是皇后手中有了皇上的把柄呢？”

林知许微愣：“什么样的把柄能让皇上……”

她骤然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

“那种即便是皇上，也承担不起后果的把柄。”叶清言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知许的唇颤抖着：“我……明白了……”

她面色煞白：“可皇后当真会这样做吗？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啊！”

叶清言没说话，袖子底下的手不由紧紧攥到了一起。

前世席姑娘和慧伦公主的“暴毙”，都是为了遮掩这一桩丑闻。

而这桩丑闻也让皇后稳坐后位，哪怕是得了病，皇上也不会对她如何。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半晌，林知许笑了一声。

“这样看来，我说她疯了，也没什么不对。”她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面色依旧有些发白，“正如你方才所说，这对我而言，当真是个机会。”

“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叶清言说道，“我很快就要跟着我娘出宫，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保下席姑娘，皇后的计划就能落空。”

林知许笑了：“还说你不是为了席姑娘。”

“我欠她母亲一个人情。”叶清言坦然说道，“我知道兴许任由一切发生，你能挑动皇后与贵妃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但我还是希望席姑娘不会受到伤害。”

林知许站起身来：“我尽量。”

她的眉宇间带着慈悲：“席姑娘是无辜之人，我也不希望她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