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临郡主的牙都快咬碎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周清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丫头,早在那妇人还没拿出肚兜的时候,许亦凝就撑不住了,哪里还有后面这些事!
眼下她还将话说得这样死,自己要是开口,岂不就坐实了是自己与那妇人勾结?
但她又不能不阻止,眼下只是在后院的一场闹剧,大不了让她母妃亲自上门给许家赔罪,推到小孩子间的玩闹上便是。
可要是报了官便不好收场了,那妇人根本不是个能扛住事的,到时候将她的吩咐说出来,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往后又要如何在京城立足?
一思及此,原临郡主转过头,紧盯着汪南一。
汪南一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此事应当就是一场误会,传出去多不好听啊,难道要拿着这肚兜对簿公堂吗?”
“误会?”周清言冷笑,“若上面绣着的是凝儿姐姐的名字,你可还会说是一场误会?”
汪南一讪讪地笑道:“当然也是误会……这妇人一看便不是好东西,她那儿子,大约是话本子看多了,所以才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想要坏了凝儿妹妹的名声,叫凝儿妹妹不得不嫁他。”
“就是这样!”原临郡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肚兜上绣着我的名字,可见那子业做了许多个,定然还有旁人的!”
她已经解释不清,只能将所有人拖下水:“他的手里,应当还有绣着你们名字的肚兜,这等恶人,不能叫他活着!”
那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郡主!子业他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办事啊,您怎能如此对他?”
“住嘴!”原临郡主喝道,“我不认识什么子业子承,他敢私藏绣着我名字的肚兜,就应当想到这一遭!”
那妇人还想争辩,看见她警告的目光,忽然呆住了,随即身子一软,就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不干子业的事,”她哭道,“是民妇,是民妇起了歪心思,绣了带着您和许姑娘名字的肚兜……民妇知错了,郡主您饶了子业吧!”
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她猛地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向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