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一闹,三个女孩很快熟络了起来。
周清言见并没有下人在,便问道:“方才那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穿戴举止可不像是丫鬟。”
叶俞言“嗤”了一声:“不过就是个想要爬我爹的床的贱女人罢了!”
“俞言!”叶时言稍稍加重了些语气,对周清言抱歉地笑笑,“你别听她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叶俞言气道,“说什么家道中落……谁家正经小姐整日里赖在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家里不走啊!嘴上说着愿意为奴为婢,奴婢做的活她一样都不做,府里还要供着她吃穿用度,还要给她养丫鬟!”
叶时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周清言说道:“那云娘是两年之前三叔带回来的。那年三叔在外各处游历,遇见了她被山匪劫持,于是出手将她救了下来。后来听她说自己家道中落,要来京城投奔舅父,便带她来到了京城。”
“谁知到了京城之后,按着她口中的地方寻去,才知道她舅父早些年便已经离世了。三叔怜惜她是名弱女子,孤身在外生活不易,便让她暂时留在了叶府,没想到一住就是两年。”
周清言挑了一下眉头。
这和她前世听说的不大一样,前世府里那些下人们私底下说,云姨娘本就是三叔的心上人,是三夫人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嫁给三叔,才让他们不得不分开。
如今看来,那些传言怕是云姨娘后来故意放出来的。
“我倒觉得三小姐说的有道理,”周清言说道,“云娘那个年纪,早就应当嫁人了。但凡是个有心气的女子,都不会在生人家里住着。再看三夫人院子里那些丫鬟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对客人,倒像是……”
她仿佛察觉到自己失言,忽然住了嘴。
“倒像是什么?”叶俞言追问。
周清言犹豫着不肯说,最后还是抵不过叶俞言的一再追问。
“倒像是对以后的主子呢。”她的声音很轻,落在叶俞言和叶时言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