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是周清言,也不由一阵迷茫。
实在太突然了,上辈子叶家的生意里头,也没有绣铺这一桩啊!
叶谨言刚好又剥好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她的嘴边:“说起来,我和父亲还没有告诉你,我们其实是从京城里来的。”
“这事……也算不得是心血来潮,”他这会儿已经理顺了思路,“说起来,是因为去年的时候,京中有位贵人,收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桌屏。”
原来是因为这个!周清言恍然,接口道:“所以你们就开始寻找绣制桌屏的人,一路寻到了这里?”
“没错,是这样。”叶谨言微笑着点头。
这样一切就全都说通了!
前世他们要两年之后才经过这里,今生之所以提前赶来,正是因为她将桌屏卖给了赵彩儿,而赵彩儿又送到了宫里。
京中流行的东西,往往都是宫里面先传出来的,有位娘娘收到一个桌屏,很快又有了身孕,其他各宫的娘娘自然也坐不住了,让人去外头找。
可三异绣如今早已失传,整个京城里也寻不出一个会的绣娘来。
一定是她那位前世的二婶发现了商机,想要在京城里开一家会三异绣的绣铺。
所以叶家一路追查下来,最后查到了长风镇里,又查到了于氏绣铺。
周清言一拍手,她就说嘛,好端端的,叶明善怎么会逛绣铺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怎么样,你们愿意吗?”叶谨言说道,“你们开绣铺所需的一应钱财铺面,都由叶家出,而所赚得的银子,我们三七分成——叶家三成,你们母女七成,等叶家将所有前期的投入都收回来之后,你们便不需要再分我们这三成了,如何?”
周清言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皱起眉来。
一旁的冯向凌冷笑:“你们叶家出钱又出力的,刚把银子赚回来,反倒不要分成了?你们莫不是钱太多烧得慌吧?”
“是啊,我们叶家的钱确实挺多的。”叶谨言并不生气,语气反倒十分真挚。
冯向凌被气得够呛,刚要出言讥讽,就听他又说道:“不说笑了,其实叶家靠着绣铺,会得到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
这些周清言都懂,在京城里,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多得是,这也正是她没有立刻应下的原因。
“你们会逼迫我娘做不想做的事吗?”想了想,她问道,“比方说她要是哪日不想做针线了,你们会逼着她一定要做吗?”
叶谨言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