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方才他要说了是,小丫头必然会问他渔网在什么地方。
这孩子太聪明,他要更小心谨慎些才是。
“这样啊,”周清言仿佛好奇似的四下张望,“淮澈叔叔,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淮澈点头:“是啊,我不习惯有旁人伺候。”
“那你的衣裳谁给你洗啊?”周清言问,“平日里又是谁给你做饭吃呀?”
“我……我自己会洗衣裳,”淮澈硬着头皮说道,“吃的话在外头买些馒头就可以了。”
“那你为什么不成亲啊?”周清言天真地说,“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连媳妇都没有?”
淮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咳嗽了起来。
“你……你这孩子……”他好不容易将咳嗽压了下去,抖着手指着周清言,说不出话来。
周清言甜甜地对他笑:“淮澈叔叔,我先回去啦!”
说完,她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淮澈将碗放在桌子上,愣愣地呆坐了半晌。
不对头,这孩子太不对头了!
谁家五岁的孩子,在外面能面不改色地杀人,在家里又能这么乖巧无辜的?
方才她看似随意的话,句句都在试探他。
他揉了揉脑袋,将头发揉得更乱了。
不过这些不是他该操心的,大公子只让他保护好她们母女,旁的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淮澈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的碗里,里面的鱼肉正散发着让人垂涎的香气。
方才这香气就已经漫到了他这边,让他都沉不下心来写信。
没想到那丫头竟还给自己送了一碗,淮澈取了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顿时眯起了眼睛。
太好吃了,他满足地喟叹,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