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那两位大人对你并不感兴趣,查出这些,不过是顺便而已。”

四平骤然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是邹县令?”

“我什么也没说,”周清言说道,“而且我劝你也什么都别说。”

四平心中刚升起向邹县令邀功的想法,被她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紧张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周清言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些事本与你无关,你若贸然插手,只会将自己也陷进去。”

这回四平听懂了,她是说那两位大人是冲着邹县令来的,而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若是向邹县令通风报信,他们怕是会将自己一起惩治。

可他仍有些迟疑。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一直以来他都依赖着邹县令,等邹县令真得倒了,他这个做小厮的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周清言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绝望,又开口道:“你放心,大人的意思是,暂且先放着,等过上几年时机成熟了再说。”

四平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额上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掏出帕子,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时机成熟又是什么意思?”

周清言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面的事,大人怎么会同我说?”

四平恍然,可随即心中又升起了疑惑来:“你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那位大人难道连这样机密的事都告诉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