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笑着朝坐在主驾驶的人报了一个地址，坐在副驾的人看了看身后坐着的‘海’境，没有说话，直到‘海’境点了头，才启动车。

赵茗青看向面包店，发现坐在圆桌旁边哭唧唧的马楼，已经停止了往自己眼睛上怼纸巾，隔着玻璃窗，动作僵硬的对她挥了挥手。

“晦气。”

‘海’境也看见了系统，他有些不屑的嗤笑出声。

这个面包店学徒每次看见都让他想到了伪人，还有纸人，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喜，他没看见的是，苏念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丝阴狠。

【你是守夜人？】

苏念没有回答，收回了目光，反而是问起了事情的缘由，系统说的她也只听了一半。

赵茗青捏紧了自己的手包，又在苏念的提醒下放松下来。

【我走不了，少云跟呓语签订了契约，灵魂契约。】

【一旦我想逃跑，坐在副驾的人就会按下一个特殊的按钮，将我的情况报告给呓语，那么少云......】

赵茗青眼眶微红，捏紧了握住的拳头，今天是除夕，团圆的日子，她却只能看着烟火思念自己的爱人。

【你帮不了我，到了目的地你就离开吧。】

她朝着苏念露出了一个悲戚的笑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了这个想要救她的女孩子，现在她可能会被卷进来。

苏念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外面，城市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沧南市，停电了。

“少云......”

赵茗青看向车窗外喃喃自语，天空之上漂浮着的乌云，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朝着禹江边上涌去。

而那中心，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风眼。

黑车正经过禹江大桥。

【抓紧我哦，可能会有点晕。】

【记得把面包也带上。】

苏念一只手拉住了赵茗青，一只手拉住了坐在副驾的人的衣领，消失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