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精神病院不大，有了林七夜的领路，很快就走到了食堂内，说是食堂，但装饰的就像是餐厅一样，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在医院。

装修讲究带着低调的奢华，桌面和地面都一尘不染，亮的反光，就像是有人刚拖完地一样。

苏念跟拿着拖把，哼着歌干劲十足拖着地的李翼飞大眼瞪小眼。

“苏.......苏念！”

李翼飞手中的拖把吧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晚上好，李翼飞同学。”

苏念跟李翼飞打了个招呼，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惊讶，平淡到让李翼飞有一种一切都还没发生，还在校园里的那段时光，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春。

他恍惚了一瞬，手忙脚乱的将拖把捡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将林七夜拉到了一边。

“七夜！”

李翼飞特地压低了声音，朝着苏念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只是好奇的盯着食堂的菜单，才接着说。

“苏念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也是什么神秘物种，也被签下了卖身......啊不是，护工合同？”

在林七夜笑容灿烂中李翼飞很快的改口，可不是卖身合同吗？他这么晚了陪倪克斯聊完天还要打扫食堂，这也是合同中的要求。

李翼飞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甚至还赞同自己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苏念不是一般人！”

难陀蛇妖的共享视野中他看到了苏念的能力，因此那天在学校内蛇妖会有意避开苏念不跟她发生正面冲突，就连他显露本体，面对着林七夜的时候，他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苏念插手介入。

林七夜查看他记忆的时候，关于苏念的那一段记忆被封锁了起来，有人，或者是有东西阻止他将苏念的异常透露出来。

因此，被这股神秘力量的影响的他，有这么一段记忆，但是被有意淡化了，就连林七夜都无法探查到，看到苏念，李翼飞才想起来。

李翼飞跟难陀蛇妖的本体意念互通，本体面对苏念时的恐惧，也切实传到了李翼飞的身上。

“第三次。”

苏念幽幽的在李翼飞身后，声线没有起伏，让李翼飞吓得一个激灵，窜到了好几米远。

她朝李翼飞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勾起嘴角，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