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舍门窗接连打开。
一个个衡山家眷们心中好奇是谁在奏曲,或走出房门,或探头观望。
无一人出声打扰。
静静聆听。
裘坤吹奏的明月寄渐至高潮,曲调微微转高。
暗中开始动用真气。
随着高潮的来临,下方院落中的氛围也逐渐悲伤惆怅起来。
众人或成双轻拥,或拭泪追忆,亦或者神色黯然。
那络腮胡大汉此刻更是泪流满面,以手捂嘴,鼻头通红。
当初我要是勇敢一点......
为什么今天要让我听到这首曲子。
既已过去,又何必回想。
三花......
一想到你,我的心......
心好痛。
为何越来越痛......
大汉捂住心口,面色渐渐惨白。
正感慨间,他看向旁边,只见一老人七窍缓缓溢血。
大汉神色当即一愣。
如此夸张,这得是藏了多深的感情。
转念忽觉不对,立时惊呼道:“黄婶,你怎么了。”
然而,话音未落,便见那老人直愣愣栽倒在地。
大汉还未走上前,却又看见一赤脚女童蜷缩在地上,痛苦抽搐。
“小碧儿!”
络腮胡大汉刚喊出口,那女童便口吐白沫,眼皮翻白。
明月寄已至音调最高点。
裘坤顺势换曲,《广陵散》重现人间。
相较于明月寄的婉转哀抑,广陵散仅仅数个调后,便调转极高。
肃杀之气弥漫月下。
“呃.......”络腮胡大汉痛苦地蹲下身,浑身颤抖。
只见他七窍缓缓溢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嘭嘭嘭......”
裘坤脚下的屋盖瓦片接连崩碎。
却是离得太近,那附着了真气的声波已经宛若实质刀兵。
大汉颤抖不已,双膝支撑不住,重重跪下。